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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想不明白。

明明一开始所有苦啊难啊的都熬过去了,我和陆淮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经历了,为什么我们还是走向了相看两厌,一地鸡毛的那一天呢。

可不论如何。

那个令我厌恶的男人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,尽管现在他还不是二十八岁的他。
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
我这次,不可能重蹈覆辙了。

......

察觉到我的抗拒和害怕以后,陆淮再也没有主动靠近过我。

我只是时刻感受到有一双眼睛,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始终凝视着我。

这种感觉并不好受。

前世的一切历历在目,恐惧和痛苦始终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我。

我只想逃。

我几乎是迫不及待跟父母说了想要转学的事,尽管是高三最后一年,可与陆淮相处的每一秒都让我无比恶心。

但我没想到,我会以这个方式和陆淮碰面。

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混着铁锈味。常规体检过后,我缩在屏风后填着转学材料,却隐约听见了刀片划开皮肉的声响。

陆淮压抑的喘息极低,但每一声都极其痛苦。

“第九刀……”他带着哭腔数数。我低头看手腕,那道发现他出轨时割的疤正逐渐淡化。

我原以为,正因为我开始远离陆淮,十八岁的沈安身上的伤也开始逐渐愈合。

原来,都是因为他在自我伤害吗?……

我不想多管闲事,但是……

屏风还是被我撞倒。

此时,陆淮瘫在血泊里,左腕刻着歪扭的“赎罪”,右手攥着美工刀对准手腕。

“你疯了?”我尖叫出声,夺刀时被他抓住手腕,掌心贴上他渗血的伤痕。

奇妙的事发生了。

我小腹的剖腹产刀口不再灼痛。

“你看,我能治好你。”

陆淮咧开带血的嘴角,指甲抓挠喉结下方,问道:“这是你被推下楼梯撞伤的位置对不对?”

等到他抓挠到血珠渗出时,我后脑的钝痛果然消退。

校医的脚步声逼近,

陆淮猛地推开了我,他颤抖着起身,犹豫再三说道,“安安,我身上有了越来越多不属于我的东西,我怀疑他也会回来。”

回来……二十八岁的陆淮也会回来吗?

我的瞳孔放大,恐惧开始蔓延。

可陆淮顿了顿,坚定道:“但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。”

“绝不。”

暴雨砸在窗台的声音,像车轮碾过我腿骨的闷响。

放学路上,我看到了那个瑟缩的身影。

陆淮湿透的校服紧贴胸膛,怀里铁盒渗着水。

他青紫的膝盖在打颤,那是我上周被混混推倒的伤,此刻转移到他身上。

“你脖颈的淤青……”陆淮最近很狼狈,他瘦了很多,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,他的手伸出又缩回:“是不是三年后我掐的?”

我下意识摸向那一块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淤青。

陆淮突然抓起玄关的剪刀扎向咽喉,血线浮现的瞬间,我颈间再也没有了任何痛楚。

“住手!”我被这样的他吓到了,猛地上前去抢夺剪刀,刀尖很利,一瞬间就划破了掌心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8:35: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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